“新康花园对面有一家旧货店,颜文梁先生把那里的伞都买了下来,每次家里有客人来,送别时遇到下雨,就送给客人一把伞,独特的待客之道,那时候还没有现在手推助行车,颜文梁先生就依靠着木匠特制的木凳上慢慢移动亲死送客人到门口,在院子里埋葬了自己的爱猫……按照现在的说法先生还是“猫奴”……实在欢喜听家父回忆这些海上往事。
念小学时,参加建国路某局礼堂联欢晚会,演员徐幸是特邀嘉宾,一直很喜欢她温文尔雅的样子,记得她当年穿的毛衣就是如今流行的美拉德色系,我坐在前排,她的朗诵与眼神令我难忘。在还叫中苏友好大厦的年代,沈柔坚先生即将在那里做个人画展,邀我父亲去枕流公寓挑选用于展出的作品,一叠叠展开,一张张铺在客厅的地板上,包括版画,选了大概有近百张…… 当年学画,第一关要过的就是速写,抓动态,但没说过心态,此间的距离与差别造就了不同的格局。令人泪目的画面,幼小的心灵虽然不懂苦涩,只记得欢乐,很多年以后,一情一景一食都会闪动,在等待与期待中凝聚为怀念。熟悉的旋律! 小时候在中福会少年宫绘画组旁边就是音乐组,在音乐的陪伴下在画布上遨游, 那时的人们心灵丰盈,小小的空间关不住大大的梦想,记忆里晃动着色彩与影像的交错,想起自己小时候在上戏宿舍,一对出色的画家夫妇,略显木纳的姜黄他与马尾高挑的藏青她,举手投足都是一幅画儿,佳人画好,舞也跳了好,记得她打开我速写本的惊讶表情…… 上大强化班时,版画家董先生常常带着阳伞雨鞋来接小董,一袭黑色灯芯绒,谦和儒雅的长辈风范,童年时代的美好回忆。
怀念陈钧德老师,童年时常常去老师家,他一再叮嘱,要学就学最好的,考入美院后陈老师特地将关良先生早年从香港刚才回的画作相赠,给我许多鼓励。戏剧学院人体写生时陈老师常常叫我同去,那时我还在美院画素描石膏像水粉静物,后来父亲展示了几张陈老师的人体写生让我学习,大开眼界!更多内容朋友们可以从丁曦林 先生所著的《激情不灭:艺术隐士陈钧德的成长史》一书中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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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刚入学时,他已经在国画系了,常遇见伊总是笑呵呵的,那些年的苏州河还是气味很大,但老师还是要我们去写生,我和后来也去了国画系的蓓莉分别在苏州河边的角落头,互相好有个照应,那时候河边没啥人,拍过《围城》的老西站可就闹猛了,太闹忙,每次我画画观看的人都是里三层外三层,那时候的人们比较空,也比较有理想, 如今都现代化了,轻轨一开,和此地的高速公路一样,哪儿都一样 。我就读的美院离圣玛利亚女校不远,当年那里是纺专,我曾经步行去那里看一个年长我的“学生”可惜那时候对老上海建筑没有上心,但很肯定的是不喜欢新教室[憨笑]很多年后回想起来才体会到点点滴滴的笔在不经意时其已落下……
我遇到想要让孩子学画画的家长很"怕",绘画根本不用教,给他工具,鼓励一下,自己玩去,开心就好了……除非是将来要靠画画谋生。此地成人比小孩学画画的更多,老奶奶和小小孩并排坐一起画画的场面看了很感动,拥有易感的心,绘出动人的画面…… 那时候啊,市面上素描橡皮都很少见,都是李超从北京带回来,还有油画布,伊抱怨遭列车员问频频询问座位底下啥东西味道这么大, 绷了第一张,老爸帮我做的底子,让我过过油画念头,从寡淡冰凉的贝多芬切面直接跳到印第安女郎赛过开大荤,不晓得这张画还在吗?如今生活到了油画起源之地,画材店的选择比化妆品还要眼花缭乱,在纷繁中如何取舍与坚守值得思索。
老早美院念书时和同学们一起去好顺昌路那一带的书场写生,一杯清茶,一册速写,老房子淅淅沥沥的雨声伴随着吴侬软语,与轰轰烈烈的摇滚不同的气质,同样的迷人。我们当年写生都是分开找各自的取景角度,不扎堆。 上世纪八、九十年代美院上学那会, 我们美院的语文老师长得有点像文涛,也经常跑题,所以他的课好听🧞♂️🧜♂️ 我在他课上比较皮,他竟然从来不批评我,还经常朗读我的作文表扬我[捂脸] 他说过的许多话我都忘了🤷🏻♂️ 他好像是华师大毕业的吧。没有忘的是他在课上不止一次与我们说起他在戏剧学院就读的太太同学,一遍又一遍地描述在校园里与三姨太苏小姐邂逅的时光,目光投到阶梯教室空无一人的最后一排。那时候上海的早晨好像已经播出了,围城好像之后播的? 同时期还有一位小姐姐英文老师,英文课直接给我们放法国电影,伊人就是这个样子💁🏻♀️ 印象最深的一次,课上了一半。大家已经昏昏欲睡,突然嘭一声很大的一个双肩包在教室门口落下。风尘仆仆的他一身牛仔从天涯海角来找她,她惊讶欢喜脸色绯红……那个瞬间太可爱。 |
如果,时光可以倒流,我希望在这有轨电车上一圈圈直转下去,小时候,理想是长大后做17电车路上的售票员,因为那样可以穿过美丽的福州路,那里有大大小小的文具店,还有古籍书店,看着那些老式的镂花电梯上上下下,午后的长廊中,空无一人,偶尔在角落里突然出现了某个响亮的笑声,然后又突然毫无动静,那一刻,我好像是自己做了坏事一样,屏住了呼吸,
南京路穿出去就到了,那时候新的化妆品,女编辑们是最先知道的,午饭的时候,她们就去尝了新鲜回来,从中百公司带回来一小盒“永芳”据说这能让她们更美丽, “侬好好较画图,以后长大就可以擦这个了”,她们在空中划出天鹅一般优雅的线条,身后的轻盈的身姿闪动在编辑部宽大的百叶窗前,我顺着那里望去,只有一堆堆的书, 小学暑假,我就在出版社帮编辑叔叔阿姨们画报头,黑色钢笔,非常认真,我不需要动脑筋,因为这只是技术,倒是大人们的谈笑让我分心,外面的阳光凶猛,室内的木质百页窗把他们挡在了外面,午饭后,大家一起午睡,书就是我们的枕头,长大后发现比起胳膊,他们硬多了,却平,也老实。 童年的福州路
青莲阁后来成为古籍书店藏书部之一,年幼时有一段时间父亲常带我去,楼上一间间房都堆满了各种古书,我从走廊一头奔到另一头, 可惜年少时记忆太有限,只留下片段的触目惊心事,问我爸,看他愿意说多少吧, 那电梯的位置还在,小时候,我就坐这个电梯,一升升到五楼,现在变成了镂空的楼梯,就那么直直地高上去,那是一种很不常见的格局,我一格格往上爬,每一步,都是离谜底近一步,一上去,我立刻就认出来了,征征站在那里,动弹不得,窗口的风景还在,我认得,我认得!哪张办公桌上坐着哪几位叔叔阿姨我还记得,记得!有福州路风景的窗下是面对面的俩张办公桌,一张是于伶先生的儿子坐的,左边角落里有一位眼镜叔叔,窗口的光线把他衬托地总是一般阴影,一般阳光,童年时候,我画过一张金瓶梅的扇面给他,他看了大笑,还是微笑?不记得了, 而我后面,就在当年爱穿鹅黄色微卷发的她常坐的地方,现在那里站着一方柜台,里面陈列着一册〈上海生活〉。长大后,大人告诉我,原来当年的她是研究张爱玲的,每次睡午觉,我就睡在编辑阿姨们中间,左一个美人,右一个美人,叔叔们在哪里,却不记得了, 在舍么都还不懂的年纪,却浸在这样的环境,好像腌一枚酱瓜,色彩是洗也洗不掉了,我终于知道,为舍么现在的我会这样迷恋这些时代的人和事,十多年来的午夜梦回,十多年来的苦苦追寻,原来这些趣味或者说气味在我童年中就被灌入,好像种牛痘一样,成为自己身心的一部分,画面可以复制,经历无法复制, 那时候我被送去过一次对面的幼儿园,可惜才半天就惨烈地嚎哭不止,不会做游戏,也不懂如何和小朋友玩,永远都是蜷缩在角落,老师拿我也没办法,于是只有接回编辑部,和叔叔阿姨们在一起,立即恢复了安全与幸福,有故事听,有人景看,当时的我对属于我那个年纪看的儿童书和那些游戏,一点儿兴趣都没有。 刘旦宅先生女儿也是姆妈身边当年陪我一起玩儿的小姐姐之一,童年影像依稀在水中晃动,还有她们青春的笑声,“几时回上海”?……在过去和当下竟然汇成同一个问题。在楼下发现一座山水盆景,老爸告诉我是徐叔叔送的,这么多年过去了,依然从从容容,清清爽爽。
小学时在市年宫绘画组,还被任命为组长,感谢当时虞指导和周指导的关怀与鼓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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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冬春的日子到 Shanghai dreamsPosted on 2005年10月25日by luschaper
就在前不久的一个下午,电视机里突然出现了在嘎纳受访的王小帅的面容,他穿着高领的,类似麻质的,米色的衫,我不记得他以前的样子,却永远也忘不了那唯一的一次《冬春的日子〉,在所有的人都入睡后的时段,他们黑白着,交替着,默默地盛开着,王小帅用他自己的画面讲述着自己的苦闷,而那,是被允许的,他在这部片子后发现了这一点,不能不说这是对自己的一个安慰。 回到嘎纳,王小帅用中文试图解释这个Shanghai dreams 很不容易,不要说Shanghai这个词在西方的笼统含义,我想就连在中国也未必有很多的上海人和非上海人对这段岁月和经历的在乎记忆,王小帅希望和他片中有类似经历的人们都去看,我不知道他们都去看了没有,但是当我得知这部片子的存在,就立即有着想看的冲动,无论结果如何,所以,和片中一样,下着淅沥阴雨的午后,正红色的方跟高跟鞋滴滴答答地敲在雨水与泥水混杂的台阶上,伴随着极度写实的景物,素描般的刻画,没有技法的炫耀和色彩的放大,宛如回到了在教室里啃石膏像的当年,完全不需要参杂个人意志的描摹和转移,冷静冰凉,看完后,还是不太能够马上安慰自己,我看的这部这就是自己期待了很久的Shanghai dreams吗?,没错, 就像这是的的确确实存在的事实,就像当年多少个家庭遭遇着类似或者更艰辛而悲惨的岁月,而改变了整个人生的岁月,对欧洲人来说,很难要求他们来理解在亚洲这样的特定历史下的特殊家庭里的背景下产生的艺术作品, 现在想起,比起《孔雀》,《青红》没有曲折的情节,和让人津津乐道的片断,甚至都没有连续的场景音乐,和出人意料的场面,就像诗歌没有用结尾的感叹词,啊,,,,,一样,但我佩服王小帅的勇气,贯穿整部片子的是一种很强的克制,而后这种压抑马上在王家卫的《爱神〉中释放,就像很甜美的糕点却让人不忍心一口吃完,因为知道,这剩下的迟早是你的。 😄那些画画后在歌剧院唱歌跳舞的欢乐时光💃🏻 在画廊开幕的老照片里见到一人好似三姐夫,原来正是文化报时期。记得歌剧院的章姓主任也会裱画,画廊的后门正对着歌剧院的食堂。
林先生的法国老师对他说,你们中国有这么多优秀的艺术,你为舍么不去吸取, 来自宝岛的她对我说,你的故乡上海才是最好的地方,后来,你又说了很多,是否也将实现,时间将证明一切, 当时的我,只是听着,在自己没有亲身体会时,于是我只是听着,并不反驳,我忠实自己每一刻的想法,时间将证明一切, 珍贵的细节听不够[强]画很难拍,因为没有参照,记得以前我的画都是老爸亲自拍,爱克发小克勒亲自印,长乐路还是延安路我已经记不清楚了[流泪]经常需要在一旁监督调色,还有专门为我裱画的师傅,如今哪里去找这样专业尽职的一条龙服务啊,上海当时的绘画条件实在太好了😭
毛冬华是上大美院同班同学,李超是央美时代学长,太多熟悉的情境,村太白皙俊秀的笑容太动人[玫瑰][玫瑰] 清晰记得邱瑞敏老师的女儿邱雁与我在同一个考前强化班,我们的画架经常并排,一边画素描,一边小声噶三湖,她洋娃娃脸庞极其可爱,黑色毛衣亮晶晶,一口国语嗲了不得了,和又红又专的女同学完全不同,我们彼此很谈得来,令人难忘的小伙伴[拥抱][拥抱] |
家里还有一张俞子林先生为我画的油画肖像,那时候我才二岁,漫步在外滩…… 《古旧书讯》主编俞子林,责编陈影,胥智芬。花边插图八岁的鹭鸶。幼年时在江苏路大伯伯家,北京来的龚继先让我先在宣纸上开画,他说不论我画啥,怎么画他都能接上,然后他接着续上……我好像画了一朵荷花,如果不是借助父亲的回忆,不会记得这些珍贵的过往,
贺友直老师已经八十开外,北京读书那会儿,每次人美来开会下榻的酒店就离校尉胡同不远,去取上海家里带来的东西,每次贺伯伯都招呼我一道去聚餐,可那时哪里愿意与一帮老编辑老画家们团团坐吃饭啊,北京的金秋太迷人,后来赴新加坡工作,贺伯伯来展览,语重心长对我说,‘’在海外,能靠画画养活自己就是成功‘’……
这一代艺术家的确太不易,尤其是上海出去的,我有许多老师前辈都是这批人,和当时艺术家在上海受追捧被爱护的地位反差实在太大了,尤其是中年以后出国的,体力精力语言都不是与后来的留学生可以相提并论,尤其是当时极其不发达的通讯,之间的信息不对等是现在的人无法想象,许多优秀的精英陨落,我依然保留一些画具,令人唏嘘......这些人真是不应该出国的。 回沪探亲,一室四厅贺伯伯,依然谈笑风生,我就是喜欢这里,老土地,离人美近,啊要再来一眼老酒🙏 冬天,我们跳舞Posted on 2005年11月27日by 😄那些画画后在歌剧院唱歌跳舞的欢乐时光💃🏻 在画廊开幕的老照片里见到一人好似三姐夫,原来正是文化报时期[破涕为笑] 😄那些画画后在歌剧院唱歌跳舞的欢乐时光💃🏻 在画廊开幕的老照片里见到一人好似三姐夫,原来正是文化报时期[破涕为笑] luschaper
今天想要写的题目是—— 冬天,我们跳舞, 美院的夜晚,烛光里的舞会,红酒,口香糖,还有听到已经走了音的磁带,有莱昂纳多,里奇作为培养情绪,麦克尔杰克逊作为抽风,跨入了美院以后,我的信条就是画要画到最好,玩要玩到最疯,因为这两样我一样喜欢,我讨厌和不能忍受的就拒绝和放弃,例如数学, 可是今天早上,我才恍然大悟,一直以来,我认为自己总体上来说是因为数理化在我脑中的缺失,导致整体来说就是一个废人,从小自卑不已,几乎放弃生活下去的勇气,前阵子在这里的入学考试中,经过测试,我被安排在难度最高的一个班级,我很诧异,反复请教老师有没有搞错,可惜老师只看分数不看人,长期以来,因为从小被周围的人一致认定笨,除了画得一手毫无用处的好画,非常挫折,可是,直到今天早上我才知道,原来在西方,小孩子从小就能够根据自己的爱好来选择偏理科还是偏文科,之后偏文科的学生更本不用考数学!学生从小就能够选择自己喜欢的科目,就这样,他们还在抱怨,学校没有教他们生活技能,例如,如何与人交流,如何做饭,如何补衣服,如何装电灯,XX的!我到现在还是不会补衣服,抓狂,抓狂,要说生活能力,当年的知青要数最强,那种被环境强行逼出来的能力,算了,这是特殊环境下造成的,说了也白说,抱歉,跑题了,跑题了,做荷兰文功课去了,好难!好累!现在想画画都很奢侈!唉! 吼吼吼,迪斯科皇后!跳舞像闪电!在头昏脑胀的周末夜晚,跑题跑不停,看时候应该去睡了,在晚饭前预习了一下 “揍他“,依稀记得,在美院第一年的篝火晚会,我们选了这首杰克逊,四个女孩子一样的亮丽,长头发,长腿,亮亮的嘴唇,在夜色下激情的闪耀,,,, 那些花儿,从来不需要想起,永远也不会忘记,回忆,无论是美好的还是痛苦的,都是我们成长的一部分, |
父母发来这张我第一次见到的上海水彩画研究会合影,照片里有不少我的老师和前辈,上海电影制片厂总美术师韩尚义先生《一江春水向东流》《林则徐》 、《聂耳》、《枯木逢春》、《子夜》等如雷贯耳多部影片的美术设计。上海电视台银屏画廊王云鹤先生,把握城市脉搏的水彩高手,还有宝庆路的传奇徐元章……🙏🙏🙏收到这张合影时我已经出国,直到如今才看到,岁月交错,寄语依然,一个时代的见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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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79年筹备成立上海水彩画研究会(后排左起沈绍伦、张英洪、陈希旦、哈定、雷雨、李宗孝,前排左起樊明体、潘思同、邵靓云、李咏森、张充仁、钱延康)"色彩的交响,心灵的歌唱,无声的诗篇"。童年的素描底子都是张老师帮我打下的,从贝多芬切面开始,多少酷暑与寒冬……[流泪]文中珍贵的影像史料中多位前辈都曾经给幼年的我许多指点与帮助,去朱家角的朋友们别错过陈希旦先生的水彩画馆。
韩敏、韩伍、韩硕,画坛三兄弟 “淮国旧”的年代,淮海路上海画廊主办了韩氏三兄弟联展,当时的画廊外墙是父亲的创意,韩敏先生画的墨竹…… 小时候父亲常常带我去韩敏先生家玩儿,记忆最深刻的就是他描述自己童年学画的辛苦,画图还要瞒着大人,越不让画越要画,种种艰辛与不易,听了让人潸然泪下,坚韧的意志与刻苦的勤奋造就了今天的画面,相比当年自己学画的条件实在太好了,更要加倍珍惜与努力了。二楼住着中福会儿童时代社韩伍老师,他的女儿也是我的童年玩伴之一。记忆中韩硕老师住在三楼,很文静[偷笑]不大响呃。从久事艺术空间看外滩也是一个绝佳的角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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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生忆事 by luschaper 记得在美院读书的时候组织去安徽写生,,,一路颠簸,到了黄山脚下,屯溪的热闹,画了不少速写,我最喜欢的那个地方就是有那些徽式民居的,,渔梁,,,还记得和几位女同学在一个迷雾的清晨去了牌坊群落,气氛肃穆极了,走在田野上,想着那些女子的生命就这样变成一座石碑和上面的那些几个字,这么高,这么大,这么压抑,这么冷,却也让一路上本来那些说说笑笑的女同学安静了不少, 喜欢在有阳光的安静的屋后看着墙山斑驳的影子, 看着自己在墙上移动,然后,消失,在高大的院落内,感受那种内敛的阴影,是一种可以吞噬人的空间,让你不得不放下所有的欲念来进入这样的黑暗, 现在想起来最疯狂的时候还是在美院组织的第一次外出写生,那就是去现在已经浓装艳抹的周庄(当然,因为有很多人喜欢看那样的),那时候的周庄镇是一个纯朴清丽的小地方,在出发之前,我就准备好了要玩命地画,家里最大的画夹我还嫌不够大,装的纸不够多,拿着2大块三夹狠狠往里面塞满了大大厚厚,多得不能再多的水粉写生纸,再用麻绳拼命扎紧,直到背不动为止,颜料更是挤满了天津式的(比上海产的可装的多多拉)调色盒,另外带了许多大管的颜料备用(我爱狠命地用色,好像颜料不要钱一样) 歪歪叽叽一班学生终于在那里的小旅馆住下,我便一个人早出晚归,喜欢一个人自由自在,想画哪里就画那里,愿意画多久就画多久,当然,也因为没有可心的人可以说话,出发之前我带了大概200多张大卡纸,准备全部画完,不然我就不放过自己,画纸不会欺负我,不会骗人,它把你的一点一滴都记录下来,, 这下子,堆满了无比厚的颜料的画面可就是更加死命地沉了,想来颈椎病从小就烙下了祸根,想来这里的同人们和我一样大都有这个毛病和痛苦,每天画到太阳落山(那时候的色彩是最辉煌的,去吃晚饭可是太可惜了)我爱用油画笔画水粉,不喜欢用软塌塌的水粉笔,我讨厌疲软和按部就班的运笔,迷恋油画笔那种尖挺豪放又富有弹性的感觉,可以塑造和横扫画面,,,,,。让人的极限可以在画面里纵横是一件非常,,的事, 我一般使用小水桶来装洗笔水的,一般的广口瓶还是太小,大瓶的白宣传色,我喜欢买那种矮矮胖胖的装在圆塑料盒里面广告色,用白色的时候最好用刮刀挑出来用,直接用进去淘就脏了,这一脏,就则么也干净不起来了, 没有人知道我画了这么多,因为我一直独立行动,虽然知道有着潜在的危险,但却也获得了巨大的自由和自我。 多少年后,再见周庄,旧貌换新颜,宾馆处处,家家都卖万三蹄,,,小镇也红红亮亮,当然,大多数的人们是喜欢这个的,给小镇人们带来了富甲天下的生活,可他,却再也不是我心中的那个周庄,那个安静,纯朴,清亮透澈,连空气散发着人间清香的人儿,梦想着再和当地的老人家在一起,在茶馆喝几壶早春的新茶,听着小曲儿,台上的人和台下的人一起沉浸在评弹男女的不眠不休的缠绵里,可有可无的听上一段,可有可无地闻着茶香,,,,日子。 现在的小镇上,也迎来了更多的美院学生,在我当年坐过的地方记录着他们自己的梦想,旁边,小镇的婚礼正在举行,新娘新郎穿者西式的婚纱,长长地拖过学生的身体,,学生也不回头,穿着租来的婚纱,白白地,很亮,新娘的发髻,扎地很紧,小伙子,一脸的兴奋还有疲惫,和一点点的自豪。 他们不知道,我在看着他们,看和被看早已没有了区别, 那时候,我有一个初级的很轻的小相机,在按了几张水乡以后,请同学帮我按了一个影象,虽然很模糊,但却看得清楚,黑白相间的薄绒衫,牛仔裤,长长的头发和脸上的傻笑,鼻子上黑黑的,也许是灰,也许是颜料,没有擦干净,,一切的一切都装在了这颗不妥协的心里面。 过几天很想写一篇关于记忆中的几位老师,学画的时候遇到好的老师是很幸运的,无意中的一句话,也许就会改变一个学生的命运,这道理,反过来也是一样的。 |
速写本
再次面对真你,爱痛与悲喜交织,无法言表, 每次回来上海,都会去童年的地方回望,那些书库那些窗,而你,从来不看,你只往前看,还有谁能比你更洒脱,这次回来上海,遇到美术馆免费开放,首展又是对自己学艺生涯最关键的两位大师,自己的笔名叫海上鹭鸶,除了因为和自己的英文名lus同音以外,很大程度上正是因为林风眠先生,因为他笔下的鹭鸶与他的性格和境遇,我们都把理想和愿望寄托在画面中的生灵里,其实当自己童年时,身边的老师们异口同声地和我说林先生如何精彩的时候,我已别无选择,随着自己九五年出国后面对完全不同的社会,有了自己的认识与见解,我产生了表达自己内心的渴望,可当时的环境不允许,只能用一大片灰蓝默默守望与等待, 当年陈均德老师来到我新加坡的家中,看着我当时的一大堆画,严肃地问我,你的色彩哪里去了,你怎么能把林先生的东西丢掉, 但我知道要找到自己,首先必须认识自己, 在展厅的反复播放的录像中见到朱朴先生的讲话,很是亲切,他是研究林风眠先生的专家,出版多部研究著作,这些书伴随着自己的成长,小时候,父亲带我去朱朴先生的家,竹下的藤,杯中的绿茶,亲和温润,耐心地给我讲解他对林先生的研究,一点也没有因为我是一个小孩子就怠慢,还给了当时正在美院求学的我给予不少鼓励和肯定,这些淡淡的回忆将伴随自己一生, 晚上一个人在画室里画画,门外的雨淅淅沥沥,怀旧老歌一首接一首陪伴着我,有音乐,有艺术,有咖啡,画面有问题,就不断地去解决问题,如果自己能不断地接受问题,摆放矛盾的次序,这又将是一个进步,今天的上海,明天的画面, |
胡项城住在戏剧学院延安路校门西边的小洋楼(也是戏院分的房子)。
依然记得童年时在胡项城老师家,我坐在沙发上,右手边是鹅黄色的窗帘,依稀记得楼下是热闹却不喧闹的街道,宽窄刚刚好,柔和的光越过肩头从她的发梢穿过,鹅黄色毛衣的师母文静淑贤,下午茶的时候,伊做了很大一块吐司,后来的许多年里,一直会想到童年时那块吐司的味道,希望那栋老房子还在, 我的少年宫有2个,先说第一个,还依稀记得在卢湾区少年宫里有条勇敢者的道路吗?下课(活动)后好多小孩都会争先恐后地上去勇敢?一番,还记得当时少年宫的指导是个忧郁冷漠的年轻男子,只记得他留有一头在当时算蛮长的头发,不常说话,在那栋老房子的一角,黄昏的斜阳里默默地捍卫着他自己小小的空间,还很清楚记得当时的指导,画画的窗口正面对着复兴路,看见梧桐树,如今每次经过都要多看几眼,很舒服的红砖楼,一点也没有火气,现在少年宫的牌子没有了,里面好像是个物流外包,还好,至少如今外观还在,见证还在。 上次回去少年宫还在,抬头还能望见绘画班顶楼的教室,记得童年时窗下的光,现在想起来是有眼维米尔的,老房子里厢呃光尤其活泼,枯燥的石膏像仿佛也有了心跳, 好像也是在那时候,我还在念小学,北京来人,到上海,他细高瘦,一袭黑,往屋中央一站好似魔鬼降临,头发中间开,半遮面,鲁迅般的胡子在动,吐出一串串北京话,却见不到他的嘴,稳健的男中音,播音员般的胸腔共鸣,从一副巨形黑白挂历照片般的体内升起,他那时候戴的黑边眼睛,现在也很流行,此叔据说从日本回不久来,当时我就把他名字记住了,叫黄锐,
那时候我还是小孩,躲在一边听大人寒喧,从屏风后观察这位奇怪的叔叔,他有着和上海断然不同的坚厉质地,在以后的很多年,自己开始拒绝说上海话,虽然我至今对星星画会的发展还是稀里糊涂,但是因为在一个平常晚饭后的夜晚,家里突然出现了黄锐,以后出现星星画会这几个字,总要咯磴一下。 伊帮我讲,依就像小宁一样,伊就是小宁,有一趟伐晓得哪能冲到了马路浪去,忒呗呃呗车子轧色,下趟伊再啊伐敢自家到马路浪弃了,讲呃辰光,了沙发上孵太阳呃伊绕了爹爹带伊去荡马路,“等一歇,侬覅噶激动,我还了帮客宁讲闲话,一边撸撸伊呃头”,九十年代初春天还是秋天的那个午后,已经记不清楚了,光阴里的光影,愿天的那边有音乐,有绘画,有舞蹈,有艺术相伴的人永不寂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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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小众菜园里面看到了这篇文章,一激动,赶快转贴过来,关于燕子姐姐,是我记忆中童年很少的没有被玷污的形象的之一,现在想起来,看三人行,特别注意许子东也是因为燕子姐姐,
第一次见到燕子姐姐的时候,还在上海念小学,参加一个大人的婚礼,燕子姐姐是伴娘,也许是作为在场的唯一的儿童,我很荣幸的被安排坐在了燕子姐姐身边,还记得非常清楚那天燕子姐姐的行头,本白色的棒针衫,下配深褐色灯芯绒裤,是粗条的还是细条的我记不清楚了,发型非常特别,好像金金鱼,像是武打片出来的,脸上的妆容比起休闲的打扮来说比较浓重,那个时代也流行浓妆,想起来后来自己在美院读书的时候比燕子姐姐的妆要浓多了,这点问问马良同学就知道了,哈哈,也许是燕子姐姐刚刚下了片厂,直接就来到了喜筵饭店,新郎是许子东的好朋友,都是沪上数一数二的青年才俊,按照礼貌,我应该问一些儿童问题的,至少场面上的甜言蜜语,可是我不会,从一生下来就不会讨人喜欢,我也不喜欢别人像对待小孩那样对待我,实际上,去饭店前,我还是花了一个下午准备行头,为了让自己看上去更加成熟,突然决定自己剪了一个刘海,技术当然比现在差远了,结果越剪越短,看上去像一个哑巴,上海人把剪坏的头发叫做看上去像哑巴,然后挑了一件最像大人的暗绿和抹绿相间的半条纹与古典图案的蝙蝠羊毛衫,还是高领,后来差点没把我给闷死,我痛恨自己穿高领,显得极其愚蠢,下身不变,靛蓝色紧身牛仔裤,好像是大裤管吧,那时候,反正非常傻帽小文青,对自己外形的自卑就让我更加不敢和燕子姐姐甜言蜜语了,不过观察她是我一直很有兴趣的,那次还认识了一位年长我的,在同济大学的才女姐姐,秀气,博学,白净,文雅,也是准备随时赴德国的,非常优秀,后来我们通过几次卡片,现在哪里就不知道了。
不记得那天晚上许子东有没有来,我已经不记得了,那时候,我还不会看男人,记忆中那时候的他们大都像白描连环画,戴眼镜,白衬衫,整齐的头发,优柔的笑容,夏天的时候,打开纸扇,凉鞋里面套上袜子,一拉拉到小腿上,好像永远都不会发脾气,没有爱,也没有恨。
那正也是一个人人都准备走的年代,我好像从一出世开始就面临着走走走的命运,每一个环境都是人心惶惶,大家见面的问候语就是舍么时候走,在自己的祖国反而变得那样理亏而气短,大家表面上舍么都不说,桌子底下在扳手腕,现在就简单多了,就比烧钱,
说回燕子姐姐,她的朋友婚后,自然也走了,许子东夫妇也很早就准备去美国留学了,再后来,听说他们生了许多。在大众电视上看到了燕子姐姐做妈妈的照片,从小,我对于这些八卦杂志,几乎一期不拉,也是因为那样看见了以前的白灵,
在他们去美国之前,燕子姐姐自然还有着繁忙的电视台少儿节目主持工作,那时候,在一台少儿晚会上面,我也是小观众之一,参加录制节目,一次次得重来,一直闹到半夜,其间大家发给了些冷饮,补充体力,地点是在黄浦区,好像是在某个花园,大热天,大家疲惫不堪,燕子姐姐一听到停,满脸的笑立刻就耷拉下来了,小时候,我觉得她冷酷,现在想,要是让我像她那样笑一个晚上,也许坚持下来的笑容数量与质量远不及她呢!不过,那一次,让我知道了银幕后的辛苦还有开始注意女人的外表与内心的冲突,
第三次,也是最后一次面对面和燕子姐姐,还有当时的上海男演员郭凯敏,也是庐山恋的男主角,他们来中福会少年宫拍电影,《邮缘〉好像燕子姐姐拍过的电影不多,反正这一出我永远都忘不了。当时,少年宫邀请他们在那时安排了一个座谈会,还要每个小组的代表上台发言,我幸运的被我们当时美术组的指导托于重任,上台发言,指导嘱咐还要玩一下艺术气质,以便区别于其他的小组同学,体现绘画班潇洒的风度,方法就是脱稿!CN 可怜我来来回回反反复复在家里准备了一个星期,上台前的脚步酿跄,再一次被安排在了燕子姐姐身边,而且这一次是一定要发言的,我当时脑海一片空白,只记得事先背好的词忘了个精光,只在台上重复反反复复着一句话,看时间差不多,燕子姐姐和郭凯敏叔叔哈欠大打一个又一个,我灰溜溜逃下了台,再也没敢看指导的眼睛,不过我知道,他的玻璃镜片后那刻一定发射出锐利的寒光,之后的很长时间,我们谁也没有主动提起那次脱稿发言,少年宫的时光,对我来说,是我童年最大的幸福,那里至少有表面的笑容。
再后来,就是在香港的酒店电视里面了,那时候燕子姐姐夫妇已经从美国归来了,看到她在香港的电视台里面播新闻,虽然样子还是没变,但是感觉一下子通回了1949年之前的上海电台,那样的腔调从棕色的无线电里面飘出来,下面,我们来听周璇演唱的《花样的年华》,,,,,
刚才看到了她写的文章,知道,她也是恋着几十年不变的生活,一对完美佳偶,让我们 Happy Ending
第一次见到燕子姐姐的时候,还在上海念小学,参加一个大人的婚礼,燕子姐姐是伴娘,也许是作为在场的唯一的儿童,我很荣幸的被安排坐在了燕子姐姐身边,还记得非常清楚那天燕子姐姐的行头,本白色的棒针衫,下配深褐色灯芯绒裤,是粗条的还是细条的我记不清楚了,发型非常特别,好像金金鱼,像是武打片出来的,脸上的妆容比起休闲的打扮来说比较浓重,那个时代也流行浓妆,想起来后来自己在美院读书的时候比燕子姐姐的妆要浓多了,这点问问马良同学就知道了,哈哈,也许是燕子姐姐刚刚下了片厂,直接就来到了喜筵饭店,新郎是许子东的好朋友,都是沪上数一数二的青年才俊,按照礼貌,我应该问一些儿童问题的,至少场面上的甜言蜜语,可是我不会,从一生下来就不会讨人喜欢,我也不喜欢别人像对待小孩那样对待我,实际上,去饭店前,我还是花了一个下午准备行头,为了让自己看上去更加成熟,突然决定自己剪了一个刘海,技术当然比现在差远了,结果越剪越短,看上去像一个哑巴,上海人把剪坏的头发叫做看上去像哑巴,然后挑了一件最像大人的暗绿和抹绿相间的半条纹与古典图案的蝙蝠羊毛衫,还是高领,后来差点没把我给闷死,我痛恨自己穿高领,显得极其愚蠢,下身不变,靛蓝色紧身牛仔裤,好像是大裤管吧,那时候,反正非常傻帽小文青,对自己外形的自卑就让我更加不敢和燕子姐姐甜言蜜语了,不过观察她是我一直很有兴趣的,那次还认识了一位年长我的,在同济大学的才女姐姐,秀气,博学,白净,文雅,也是准备随时赴德国的,非常优秀,后来我们通过几次卡片,现在哪里就不知道了。
不记得那天晚上许子东有没有来,我已经不记得了,那时候,我还不会看男人,记忆中那时候的他们大都像白描连环画,戴眼镜,白衬衫,整齐的头发,优柔的笑容,夏天的时候,打开纸扇,凉鞋里面套上袜子,一拉拉到小腿上,好像永远都不会发脾气,没有爱,也没有恨。
那正也是一个人人都准备走的年代,我好像从一出世开始就面临着走走走的命运,每一个环境都是人心惶惶,大家见面的问候语就是舍么时候走,在自己的祖国反而变得那样理亏而气短,大家表面上舍么都不说,桌子底下在扳手腕,现在就简单多了,就比烧钱,
说回燕子姐姐,她的朋友婚后,自然也走了,许子东夫妇也很早就准备去美国留学了,再后来,听说他们生了许多。在大众电视上看到了燕子姐姐做妈妈的照片,从小,我对于这些八卦杂志,几乎一期不拉,也是因为那样看见了以前的白灵,
在他们去美国之前,燕子姐姐自然还有着繁忙的电视台少儿节目主持工作,那时候,在一台少儿晚会上面,我也是小观众之一,参加录制节目,一次次得重来,一直闹到半夜,其间大家发给了些冷饮,补充体力,地点是在黄浦区,好像是在某个花园,大热天,大家疲惫不堪,燕子姐姐一听到停,满脸的笑立刻就耷拉下来了,小时候,我觉得她冷酷,现在想,要是让我像她那样笑一个晚上,也许坚持下来的笑容数量与质量远不及她呢!不过,那一次,让我知道了银幕后的辛苦还有开始注意女人的外表与内心的冲突,
第三次,也是最后一次面对面和燕子姐姐,还有当时的上海男演员郭凯敏,也是庐山恋的男主角,他们来中福会少年宫拍电影,《邮缘〉好像燕子姐姐拍过的电影不多,反正这一出我永远都忘不了。当时,少年宫邀请他们在那时安排了一个座谈会,还要每个小组的代表上台发言,我幸运的被我们当时美术组的指导托于重任,上台发言,指导嘱咐还要玩一下艺术气质,以便区别于其他的小组同学,体现绘画班潇洒的风度,方法就是脱稿!CN 可怜我来来回回反反复复在家里准备了一个星期,上台前的脚步酿跄,再一次被安排在了燕子姐姐身边,而且这一次是一定要发言的,我当时脑海一片空白,只记得事先背好的词忘了个精光,只在台上重复反反复复着一句话,看时间差不多,燕子姐姐和郭凯敏叔叔哈欠大打一个又一个,我灰溜溜逃下了台,再也没敢看指导的眼睛,不过我知道,他的玻璃镜片后那刻一定发射出锐利的寒光,之后的很长时间,我们谁也没有主动提起那次脱稿发言,少年宫的时光,对我来说,是我童年最大的幸福,那里至少有表面的笑容。
再后来,就是在香港的酒店电视里面了,那时候燕子姐姐夫妇已经从美国归来了,看到她在香港的电视台里面播新闻,虽然样子还是没变,但是感觉一下子通回了1949年之前的上海电台,那样的腔调从棕色的无线电里面飘出来,下面,我们来听周璇演唱的《花样的年华》,,,,,
刚才看到了她写的文章,知道,她也是恋着几十年不变的生活,一对完美佳偶,让我们 Happy Endi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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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绘画材料的问答以及纯绘画的思考Posted on 2006年09月11日by luschaper
刚才在搜索地时候,无意中发现了这个画家手记和画材论坛,发现有人问到了关于颜料运用的问题,因为他(她)在提问中提到了我的名字,我才发现了这个地方,知道在这个世界上还有这样多坚持架上绘画,认真研究绘画技法的朋友,有点感动, In my studies I’m attempting to replicate the heavily applied styles of Frank Auerbach, Gerhard Richter and Lu Schaper. However, once all layers of paint have been applied the surface cracks……This is really VERY distressing. Has anyone got any advice for me in order to prevent this in the future? Any help is greatly appreciated. 这也让我又思索起这些天盘旋在脑海中的问题,绘画,这是自己从小就学的东西,说是选择也好,三岁的小孩也没啥选择,反正,就是找一条出路罢了,所以说是无奈也好, 幸好,这是我爱的,符合了我的天性,后天由于时代的惠顾,也学到了很多,那时候不象现在的80后画家有着这么多的自由选择和讯息的纷杂,所以,也很专心,小时候,我每天把心中的疑问记录在本子上,见到了画家们就当面请教,因为只有考美术学院这一条路,所以,无论对方是哪一路高手,我问的都是素描基本功的问题,画家们对我这个小学生的忍耐和态度都令人难忘,很和蔼,回答也很细致, 所以,因为整天埋头画画,所以也就没有同龄的朋友,更不会做小孩子之间最简单的游戏,这样的性格缺陷,一直影响到现在,虽然,我现在很话唠子,这就要感谢博客,我觉地自己实在喜欢这样的方式的交流,那是在弥补以前那么多年的冷漠和沉默。 我自己遇到认真诚实学画小孩子,格外重视,因为我不想让她们受到我有过的伤害,我知道木衲的小孩子心中的执着和能量,我知道,尊重对一个幼小心灵的巨大帮助,这种力量可以帮助她走一生的路。 那时候,纯艺术的地位还是至高,这也是为舍么我没有选择设计和实用美术那些专业的原因,现在听来很可笑,因为吃饭是第一位的,找不到工作,没人给你面包! 后来,当意识到纯艺术的尴尬境地后,已经没有了退路,人海绵般吸取养料的大好时段也就在那些年,然后,会巩固,发展,变化,甚至抛弃,剩下的还在画画,那就真的喜欢画画的,上面这句话是我前几日在另一位画家的网站上看到的, 现在,从表面上看,绘画的天地已经大大缩小,数码影像的出现,使得传统绘画的意义进一步削弱,但是,学了这么多年的东西,不可能说丢就丢,就好像国内流行的顺口溜,,彩旗飘飘,红旗不倒舍么的,哈,这跑题跑地,忑远了,虽然我也很喜欢彩旗,越来越迷恋摄影,不是因为自己变了,那是因为以前没有啊!不对,这样听上去还是很奇怪,哈哈!一下子没想出更合适的形容,先凑和吧! 正因为摄影的广泛运用,使得绘画的语言更为纯正和突显个人的情趣,用画笔在画布上打上个人心灵的烙印,其他,想到再说吧! |
离得越远,越深感东方艺术的美妙,经典艺术中蕴藏着博大深远,就看你从哪个角度去理解,去领悟,艺术无需分东西方,把自己每一阶段的喜怒哀乐通过不同的形式表达出来,因为没有一个人是一样的,艺术首先要讨好的是自己,如果正好你也喜欢,那是有缘。
晚饭后一直画到现在,今晚状态不错,还是那句话,灵感,时间,心力,精力,一样都不能少,在这个油画起源的国度,可不能辜负这样好的人文和地理环境,
世外桃源,也许是中文世界独有的美妙形容, 运河里呃睡莲闷声不响悄悄地开,伊俏皮轻松好似吉米金呃swing ,要十足黑咖啡,也要眼甜点,百乐门呃爵士,永远也听不厌,好像人们追寻的香格里拉,我们的生活如何能没有音乐, 商业是把双刃剑,是蜜糖里的鲜血,自小在画廊长大,画廊伴随自己每个阶段的生长,选择最适合自己创作和生活的环境是每个人的追求,一对夫妇在我画廊橱窗前浏览了很久,看画非常仔细,凭感觉这样看画的人极大可能自己也是画家,或正在习画or专业人士,虽然刚要上楼吃午饭,但还是打开门让伊拉近来参观,果然,气质不凡的她正在学画,他格调风趣,这对夫妇的质地是我喜欢的,最近我的几张新画受到广大好评,很鼓舞,更要努力,比起这个世界上更多被埋没的画家来说,
古今中外,大部分的情况都是买画的人不懂画,懂画的人不买画,文森特不是自杀,是他杀,永远不会原谅那些恶毒的小孩。 |
回复一些大家的留言Posted on 2005年10月26日by luschaper
今天的日志就是回复一些大家的留言,很感谢有这么多来自四面八方的朋友在这里驻足,能够有机会与你们交流,这是我的福气,
我也是前些年在法国从网上买了一些国内的的片子来看,那样就是瞎撞了,不好看也没办法,好看就连续看十多遍,甚至更多,后来,就渐渐放弃了这样的方式,开始观看网上的视频点播,这样随时随地就能够看到自己想观看的节目,我不能再多说了,不然就有做广告的嫌疑了,呵呵。
所以在我的日志里面突然会出现一部早就过期的片子,对我来说,可都是第一次看,只不过在新鲜的时候我没有机会看,现在补课,这也是很享受,因为我基本上是按照自己的喜好来选择的,有些名气很大的片子,我却看不下去,不是片子不好,的确因为不是自己的兴趣所在。但我还是会去试一下的,在没有试过之前,都不能随意下结论,这样的片子有不少,以后有时间我慢慢道来,
summersnowjp,
你的问题很好,我的画作还是文字都表现出对上海的强烈感情,这种感情里面也包括爱恋,因为上海是我出生和长大的地方,我无法选择,不过,如果不是生活在欧洲,我想,就不会有上海表现主义,所以,这是一个因果关系,
人们都知道,距离产生美,对一个城市,一个国家,一个人,都是这样吧,时空的变迁,事物的迁徙,都会改变一个人对原有熟悉事物的感觉,其他的我不敢说,不过我想,要是我还在上海,恐怕,我是不会画今天这样的画的,
因为周围所有的声音,所有的人和事都在不断影响着你,让你没有机会静下心来,聆听自己心的呼唤,所有的一切的最后目的就是商业,只要是卖掉的,就是好画,所有的人都对此深信不疑,所有的人给你笑容,那是因为你做了他们喜欢的事情,所以,你就在这个怪圈里面转转转,然而,画变成了钞票,然后呢,还有舍么?就是重复,不断重复,继续被人羡慕着,人们在酒足饭饱之后高谈阔论着,脸上油光满面,对于金钱的关注和攀比超过了所有的一切,关于艺术的问题,没有人关心,关于艺术的本质,没有人在乎,关于你的困惑,就更和他们无关了,只要人们能够不断从你这里得到虚荣的满足,说到现在,也许我还是没有回答你的问题,下面,让我们继续试试看,感谢你给了我一个说话的机会,
在这里,基本上我是没有机会说中文的,这里也有很多像我一样飘在海上的朋友,我想,你们不难理解我的感受,以前记得这里有一位网友在给我的留言中说我自言自语,别人会不会以为有病,我当时没有直接回答,但是现在我回答,艺术是很好的治病良药,在我们还能够动的时候,每个人都在为自己寻找一个药方,
糟糕,好像又跑提了,我们还是回到你的问题上面来,说到哪儿了?
对了,summersnowjp 你空间的音乐真好听,我现在一边听着你那里的音乐,一边回答你的问题,在南洋的前些年,基本上很少有条件能够画完整的油画,因为太奢侈了,油画材料的高昂让人望而却步、这时我在上海的时候感受不到的艰辛,那时候,常常去海防路采购颜料,基本上没有心慌的问题,只不过,有了大量的材料并不等于就能画出心中的太阳,艺术就是这样欺负人的,这是我在这些日子以来重复了好几次的话,在刚到南洋的前几年,所苦苦争取的就是能够画得起油画的权利,所以,不得不画能够适应当地市场的题材,基本上在前一张画没有卖出之前是不敢考虑给下一张画配框的,颜料也是尽最大的可能,争取用最少的材料,画出最好的效果,当时有不少作品是画在捡来的纸皮上的,那时候,一位收藏者问我,为舍么不画在好一些的画布上面,这样以后她拿去拍卖也容易卖出好价钱,雍容华贵的她是不能够体谅我们艺术工作者的苦楚,不过,这不妨碍她是一个很可爱的女子,出生于印尼的富豪之家,留学美国,一帆风顺,和她的笑容一样都是那样自信灿烂。
后来,终于有一天,终于开始能够画自己想画的油画了,但是我发觉,我已经失去了太多太多,几乎失去了色彩,那曾经是我最自信和自豪的一部分,可是在岁月的冲刷中,他们如此淡薄,在有材料的时候,不能够画自己的画,想画自己的画的时候又没有了这个条件,这个过程比我自己想象的要长,对一个艺术家的成长来说,也不算短,
说到了现在,现在总的来说,在西方,你做舍么,如何做,是没有人会来干涉和随意评论的,尤其对艺术,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选择,没有好坏,只有不同,于是你就获得了巨大的心灵自由,同时因为环境的巨大差异,一系列的文化裂变,使你开始有机会了解自己,探索自己,
在刚到法国的那一个阶段,我一度沉醉在法国迷人的光线和重新回到四季的兴奋之中,跳跃的色彩和丰富的景色,让我一度以为找到了自己的方向,于是我很雀跃,很欢腾,在那时的作品里面可以看得很清楚,在画了一系列以色彩和技法为主的法国风情景物以后,我感觉我可以看到自己的未来,我的画面将会越来越纯熟,数量会越来越多,也有越来越多的人认识我,因为喜欢这样画的人们很多,也很愿意挂在家里作为装饰品,无论中西方,大多数的人们愿意悬挂在墙上的是轻松,愉快地视觉清凉,艺术的功能在此刻就和角落里的一盆花一般,起到的是点缀的作用,画这些画不难,也不用太动脑子,而且,从我们美术学院的技法训练出来,几乎可以画所有顾客需要得到的效果,不要抱怨!这在谋生的时候是相当有用的,而且,在恶劣的环境下,炫耀技法的绘画是唯一能够让别人相信你会画画的的现实。我想,这一点不仅在绘画上,在音乐和其他艺术领域里面也一样存在着这样的现象,
然而,还是这些画,他们带给了人愉悦,曾经,我一度也以为那是绘画的功能和最高境界,这些画儿美化了别人的空间,可我自己却还是没有找到自己,或者说,无法接近自己,
在艺术上我不喜欢一眼望去就可以看到尽头的路,这样就是重复,好像配方完美的哈根达斯冰麒麟,口感完美,但那还是工厂产品,批量生产,虽然不会出错,却没有惊喜,当然,销路会稳定,
现在的我好像就是在自己做蛋糕,每块做出来的都不一样,每次我都想着花样来产生视觉和味觉的不同效果,当然,其中可能包括自己满意的和不满意的,有些也许都成不了形,不过,这没关系,我们小学的时候,就学过失败乃成功之母,呵呵,真是个不错的自我安慰,还好,在画布上冒险,这个代价,我还付得起,自然,有人喜欢这款,也人喜欢那款,这都没有一个准,因为每个人的口味是不一样的,不可能因为一位顾客喜欢甜一点的口味,我就把所有的糕点都做得很甜,
而我自己呢,却是永远不知道明天会做哪一款,这样,前面虽然还是黑乎乎的,却总是隐隐约约有着光芒吸引着自己往前走,和一眼望去,笔直顺畅的高速公路相比,我更喜欢用自己手和脚印,探索出一条自己的路,因为,这样从开发和沿途的过程中,我们付出了汗水,也看到了风景,而且,每一站的风景都是那样丰富而变换着,从每一次的挫折里面学习新的感受,从每一次变化中撞击出创作的火花,
于是,就这样,在自家小小的烤炉面前,年复一年,红红的火焰照亮了面庞,也点燃了我的心,会用这个比喻,我自己想了想,发现,因为在生活中,我没有能力做甜点,我们都一样,人总是会渴望得不到的东西,
然后,慢慢有了你们,这些走过,路过的朋友,闻到了香味,就进来喝一杯热茶,想说的话,聊聊你们自己的心情故事,这样,大家有一茬没一茬的谈着天,这样我们的生活比蜜甜。
看了一下,发现我还是没有写为舍么要表现上海,今天掏了很多,上海今天估计没有精力掏了,毕竟,这是一个最复杂,也是最个人的感受,每个人对上海都会有自己的感受,
当然,大多数的上海人是爱上海的,这种溺爱,就像亲身父母看不到自己孩子的弱点一样,这也是常常让其他地方的朋友讨厌的地方,以后慢慢聊,夜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