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巴黎往外省走,要是你没有见到市郊结合部的丑陋,那是你的幸运,虽然,沿途的标志都指向巴黎,就好像提醒小孩子回家的方向,上面挂着一块小手帕那样的召唤,可是,我遇见更多的是废弃的农舍,一片片的荒凉延绵着,同样的一块乳灰色,在巴黎就是景致,在这里就是苦涩,三小时的路程,却是两种人生的色彩,常常见到王安忆和严歌苓的小说里面的知青角色披挂了这两种色彩,相对于男人来说,女人重色彩,男人重结构,就好像南派与北派的素描画风,甚至在油画和国画的创作上也可以见到这样的分歧,只要画得好,南北不重要,男女也不重要。相对于大城市的精心维护,电影《巧克力〉在这样的小镇可以直接开拍了,不用避开游客,不用做旧,乡野的悲戚和被抛弃的那些窗口为我揭开了生活的更多面容,岁月在这里沉淀,不带一丝的牵强,色彩好像莫兰蒂,村民脸上的朴实就好那些瓶瓶罐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