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上画廊位于荷兰最古老的河流,艾塞尔河畔 。
这是我画廊1907年的街景,此地档案馆系统强大又完整, 在荷兰汉萨同盟的历史古城市中心,我在这里开了两家画廊,作为自己的工作室和陈列厅。这里的美术学院历史悠久,前几年风靡亚洲的“大黄鸭”水上艺术装置的作者也来自我们的美院。很多优秀的本地艺术同行经常彼此交流互相启发,在欧洲传统国画材料难找,所以我除了油画之外就探索一些中西结合的创作,也是水墨情绪的延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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董🚲车队来到#海上画廊#门前,精心呵护保养的老车,与车龄相配的着装,温润的细节
Gallery LuS is housed in the old centre of the Hanseatic city of the Netherlands.
歷史久遠的建築裡,見證燦爛的過去,又盡享現代文明的舒適,我们是彼此眼中的风景,純淨,溫暖,這些久違了的生活,以另一種方式回到了我身邊,自由的生活,自由的创作。 |
画廊里来了两位小姐姐,一位有亚洲血统,认出是中文,却读不懂中文, 充满了猜测与好奇,流连许久在闺蜜的鼓励下选购了一张数码作品,希望能陪伴她很多岁月。前几天一位更小的小女孩儿在画廊认真看画,家长也很耐心陪伴,后来她用自己积攒的零花钱买了一张明信片,而且挑选的是那张最经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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画廊来了一对自邻国的夫妇,估计八十岁左右,问我会中文吗?然后nihao😄原来他们八十年代就去过中国,回忆当年在湖心亭喝茶,访问了上海许多大学,博物馆……看到父亲帮我布置的文房四宝展柜里的毛笔更激动……各类羊毫,狼毫,兼豪等等……比英国水彩笔更丰富奔放,给水媒介作品增添更多趣味与广度, 上次带回的两方宝砚。原来老妇人喜欢画水彩,对各种毛笔的特性,功能非常好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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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一位犹太人在上海的幸存者,九十一岁的历史见证者把我们带回他记忆中1941-1946年之间的上海。
米黄色的上海,我们今天从某一个角度,依稀能见到些从前的影子,这个上海牵动着很多人去追寻,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原因,收到从巴黎 bayard 出版社寄来的这本<犹太人在上海>已经二个多月了,把这本书放在我的画廊橱窗中展示,不少人翻阅后表示还是第一次知道这段历史,东西方彼此间的认知有着很多残缺,虽然这里曾经生活了很多的犹太人,后来被德军发现,送去了奥斯维辛,这个城市从来没有忘记过这些苦难的犹太人,他们曾经住过的房子,门前的地砖都标识着他们的名字,每年,都会有纪念的仪式。 作为一个记者和一个作家,如何在纪实与虚构中平衡,如何最大程度的尊重历史,又能把这个故事写地好看是作者一直在努力的, 这些年来,在不同的国家,见证了不少那时的人,感谢上苍让我与这些传奇人物相逢,绘画是很神奇的东西,从他/她们身上传递出来的上海,慢慢拼接出一个显影液中的影像,有一部分,如何洗不出来,或许因为时间未到,或许,他们宁愿沉默,尊重沉默,因为沉默也是一种表态,于是在那些缺失的部分,尝试用画笔,或者用其它去衔接,也只能是衔接,而不是填满,不要那些光滑的美丽,不愿抹杀想象的空间,好像蹩脚的导游徒劳地告诉你这山像啥,那山又像啥,这时候,我会努力关掉自己的听觉。 因为每个人看到的都是局部,碎片与镜像。 不经意中的收获总是让人心动,下午画廊来了一对顾客,在我的画前久久驻足,告诉我伊上趟去Shanghai还是七十年代初,住在外滩的酒店,那也是他最后一次去上海,还有更久以前去过那里的人们,喜欢听他们口中描述的故乡,还有对方讲述时的眼神,那些我不曾生活却无比亲近的时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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